春香進去後，那些婆子都被趕了出來，曹夢文對小二猥瑣笑笑，他便了然，對李順嘴說：“客人要換衣服我們出去。”

李順嘴猶疑的退出去後，見曹夢文沒有動，提醒道：“東家人家姑娘要……。”

小廝猛推了他一把，說：“你這個當下人怎麽連點眼色都不懂。”

李順嘴還要說什麽，從簾子出看到曹夢文進去了，楞了楞神，隨即看著小廝問：“你們這地方……。”

“洋人都說了，客人是神，神要幹什麽就幹什麽，敢說一個不字，這生意就沒辦法做了。”

李順嘴長了見識。

話說這曹夢文掀開簾子，春香楞著看著突然出現的曹夢文，雙手抱著肚兜，戒備的靠在墻角，雙手抱著衣服。

曹夢文低聲問：“你告訴我事先真不知道李問要把你送給我？”

女子搖了搖頭腦袋，告訴曹夢文說：“曹少爺我真的不知道，李問少爺說要把我送與曹少爺時我也楞了楞。”

“是嗎？”曹夢文往前走了，一步，看著女子光滑的手臂，笑道：“我可不會像李問那麽把你隨意送人，也是青樓是個好去處。”

女子嚇的花容失色，卻聽曹夢文再說：“你知道那個地方，也許你會恨我。”

“曹少爺不要啊！不要把我送去青樓。”春香終於開口了。

曹夢文靠近她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，問：“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了？”

“曹少爺我到李府沒多少天，我……。”

“我可以放了你，甚至把你風光架出去，只是你要實話實說。”

春香顫抖著身體，突然脖子被曹夢文掐住，只聽他冷冷的說：“你在裝模作樣，倒是好手段，不知道是不是青樓女子？看來送去才能……。”

說完，曹夢文掀開簾子，春香驚叫了一聲，蹲在地上，顫巍巍的說：“曹少爺我真的不是奸細。”

“奸細？我說你是奸細了嗎？還是說你知道自己什麽身份。”

曹夢文伸手探倒春香後背，邊解邊說：“我看你長的還不錯，要不再這地方我們就入了洞房？”

春香喘著氣，說：“曹少爺放開我，你到底要知道什麽？”

“李問的事，既然你保護他一定是跟著他的，從你跟著他到今天離開他見的所有人。”

春香點點後，曹夢文輕笑：“既然如此那在我府裏就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。”

曹夢文說完，讓春香背過身，把她的肚兜重新系好，隨後從她手裏拿過衣服，給她親手穿上後，先一步出來。

見李順嘴盯著他看，神色詭異，他小說：“銀子多少？”

“二十兩。”

曹夢文聽了，回頭看看女子，笑道：“倒是也不貴，要是普通人家怕是半年的口糧。”

“這位少爺這要是穿在普通人家的身上，說二十兩他也不相信。”

曹夢文倒是覺得這小廝口齒伶俐，笑說：“我來找找看有沒有二十兩。”

掏出荷包，笑道：“正好二十兩，要是今兒個沒有帶銀子怕你今兒個要送我官府。”

“大老爺說什麽話？這銀子不帶就不能來小店買了？只要是客官買，不要銀子也可以，下一次那還不幾倍的照顧小店的生意？”

“好小子，等到啥時候需要了，再來。”曹夢文與李順嘴出來，見這個春磨磨蹭蹭的，曹夢文好奇的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
“這衣服太緊繃不習慣。”春香說完臉紅了大半。

曹夢文笑道：“習慣就好，我府裏的女人都是穿這衣服，也沒見她們說什麽難受。”

三人等到了李順嘴賣下的鋪子，倒是個好地段。

李順嘴在一旁說：“東家這地方背靠著酒樓，足十家，每一家都是大酒樓，洋人也常來。”

“如此最好。李掌櫃的我有話與你說，春香你便先進屋找一間屋子住下。”

春香好奇的看看這鋪子，猶疑的看著，李順嘴笑道：“你個姑娘倒是心思多，裏面有十五間屋子。”

這才走進去，便沒在出來，曹夢文則與李順嘴蹲在門口說起了話。

“東家這李問竟然真的讓您去販賣軍火，到被我猜到了。”

曹夢文對李順嘴的心思佩服的要緊，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與李順嘴說了。

“東家這件事不好拒絕。李順嘴神色也略微凝重，繼續說：“現如今朝廷雖內憂外患，但還是朝廷，我們與他們合作沒什麽壞處。”

曹夢文說：“可好處也不多，還要賠上性命，怕是得不償失。”

“東家你忘記了嗎？朝廷裏有人好做生意，更何況是個王爺與一個太監。”

曹夢文點點頭，低語：“我想要一字幫白家南方的鋪子。”

李順嘴疑惑的看著曹夢文，問：“為何？我們長水明白的鋪那麽大。”

“販賣軍火不比尋常的買賣，只要除了差池我們自然是替死鬼，更何況這生意上與朝廷的敵人。”

李順嘴打了個機靈，告訴曹夢文：“東家這件事的確不能大意，不止是朝廷那邊也要。”

曹夢文愁苦的哎呦了一聲，說：“這件事怕是最難的，要安安穩穩的怕是不好弄。”

“自然，這還少不了與洋人打交道，要是有洋人合作，那李問就不是那麽重要。”

曹夢文笑道，拍了拍其肩膀，笑道：“你說的沒錯，但這洋人也不是傻子。”

“東家拿銀子，沒有人對銀子不感興趣，尤其是洋人，他們把銀子當成了一切。”

曹夢文笑道：“看來這段時間你並沒有白走啊！”

“東家以前要是見到這洋人怕是一條街的人都要出來看看熱鬧，現在卻不一樣了，大家把這當做平常。”

曹夢文對此了然，之處洋人道光年打開大清的門後，洋人的冒險精神促使他們對遙遠的東方趨之若鶩。

“太原不是有個理查德嗎？我們可以找他談談。”

“不是與羅家相交嗎？”李順嘴提醒說：“被後紮我們一刀那要該如何？”

“貴族？他們不會，當然除非他不想要維持住他貴族的享受。”

李順嘴不明白，好奇的看著曹夢文：“東家這話從何說起？”

“那個理查德雖說被稱為勳爵，但其實是一個子爵，這稱呼只是一個貴族的華麗的紙張，沒什麽用處。”曹夢文忍不住笑道：“更有人說這人已經花為了他爹給他的年金，不得不來大清。”

李順嘴占起來，罵道：“原來是個落魄的公子哥啊！”

“但洋人還是需要與洋人打交道，等回去後我們便和他說說話，再詳細打探一番。”

李順嘴興奮的笑道：“給他吃一些甜頭，再認識別的洋人，再好不過了。”

二人說了一會話，站起來，店裏一個小夥計便跑來，問：“東家，掌櫃的看看如何？”

曹夢文看李順嘴，只聽他說：“這家夥主動來的，工錢還不高，便留下打雜。”

曹夢文打量了一眼，問：“剛才的那個女子呢？”

“在偏房，我已經給生了活，送來熱水。”小廝點頭哈腰對著曹夢文說：“東家和老太爺的屋子都燒的熱熱乎乎的。”

曹夢文笑道：“想的倒是周倒，但為何工錢這麽低？”

李順嘴看了一眼這小廝，便告訴曹夢文說：“這家夥與以前的東家的小妾有染，還把酒裏兌水的事與眾人散播。”

這小廝跪倒在地，在曹夢文面前不斷的磕頭，說：“求東家不要趕我走。”

曹夢文讓他把頭擡起來，問：“為何與小妾偷情？”

“我與她情投意合，更是青梅竹馬，只因為出了一趟門，便嫁給了以前的東家。”說完便淚流滿面。

“那她現在何處？”曹夢文問：“可還活著？”

“我們在破屋裏住著。東家以前的東家仁慈，沒有把我們報官抓了起來，但自以後便在沒有人收我。”

曹夢文看著李順嘴，只聽他說：“這家夥要是不被趕出來，怕是能當個掌櫃的了。”

曹夢文坐下，覺得這椅子並不冷，隨即笑道：“起來吧！工錢不能少，別人給多少我給雙倍的，今兒個先預防半年的吧！”

小廝頭重重的磕在地上，喊：“東家我郭靖這條命就是您的了。”

曹夢文咳嗽了一聲，李順嘴喝道：“還不快去倒水？”

“東家稍等，我這就去倒。”等這郭靖離開後，曹夢文笑道：“一紅一白倒是配合的好。”

“這人倒是個人才，真是可人才，只是名聲臭了，要是能收留，少不了要在將來擔當大任。”

郭靖端著茶壺跑來，給曹夢文和李順嘴倒上茶水，便退到了一邊。

曹夢文問：“我也是做這酒鋪子的生意，倒是與你會的一樣。”

“東家我聽李掌櫃的說了，《長水》，在京城的幾個東家裏面傳的沸沸揚揚，他們怕長水來了讓他們的生意受影響。”

李順嘴笑道：“這是自然，山西的所有的酒鋪子都差不多要倒閉了。”

郭靖搖了搖頭，看看曹夢文，見其點頭，便鼓足勇氣說：“這樣在京城行不通，會被擠的寸步難行，長水在京城不能做的那麽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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